“推进”是企业文化不可忽视的环节 青岛海尔 王维宝 近期到北京、上海等地的五家企业搞了几次内训，在与一些企业家交流后，有一个共同的问题一直困扰着大家：如何搞企业文化？ 笔者在海尔搞企业文化工作20年，见证了海尔文化的起源、发展的全过程，可以负责任地告诉这些企业家：海尔企业文化真正发挥作用的不是文化理念的本身，而是在 “文化推进”的环节上，并不是像有些单位那样理解的出出书、出出报、提炼几个理念挂在墙上就算是搞企业文化了。 怎么去“推进”呢？您先不要急于知道这个答案。请您先看看最近媒体的一些声音—— 为什么惊天大案屡屡发生？ ——走私发展到数百亿元的规模； ——银行贪污发展到几十亿元的程度； ——弄虚作假（比如喷灌）可以从村骗到乡，乡骗到县，一直骗到党中央； ——小煤矿从死几个人发展到死几十人，从出了事私了打发家属走人，发展到到将死亡的民工偷偷掩埋、消尸匿迹；从骗人下井到抢人进小砖窑，再发展到买卖小孩，用现代包身工的形式雇佣童工制砖的黑窑。 …… 显然，这是一个问题不断发展愈演愈烈的过程。 是没有法律法规？翻开我们的法律文本看一看，打开我们的银行管理制度、安全管理制度、矿山资源管理制度、禁止走私的制度、劳动用工制度、劳动监察制度、宪法、刑法、刑事诉讼法、行政诉讼法、治安管理条例等等文本瞧一瞧，法律规定不可不严，制度条文不可谓不全，制度理念不可谓不现代化。可是，为什么在这一系列法律法规日益增多、不断完善的今天，我们的法制现状却愈来愈令人担忧呢？左派和一些老农民老工人动辄怀念过去，说毛泽东时代如何如何好，我们常常反驳他们道：“你们这是以偏概全，拿旧观念看待新问题”。可实事求是的讲，现在发生的事情过去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即使同样性质的问题，比如同样是违法党的政策、损害群众利益，也是永远不可能发展到如此惊人的程度的。 因为当年有一套“文化推进”的形式及模式（笔者决不是提倡历史倒退，想回到文化大革命那种打、砸、抢的动乱年代，而是说有利于推进社会进步的“模式”不可丢弃）。在当年许多问题一露头，就会被群众发现并揪住不放，不要说政府不放过你，就是老贫农、老党员、老职工也会让你下不了台，过不了关。政治学习会上、斗私批修会上、最新指示动员会上，学习毛主席著作积极分子会上，问题的责任者就会受到质疑，面临挨整和下台的风险。对于发现的问题、出了事的干部，那时处理起来也是迅速反应，马上行动，做不了官是小事，失去自由或者坐牢则是常见的。 现在，一切均发生了变化。人民群众还有那种权利吗？没有了。人民群众成了“下岗”、“失业”的主力军了。还有哪个单位在坚持开“斗私批修会”？其实，“斗私批修”从本意上说，它的内涵永远都不错。什么是“斗私”？“斗私”，就是转换观念；什么是“批修”？“批修”，也是转换观念。这些“转化观念”的过程，就是“文化推进”的过程！ 现在虽然还有“民主生活会”、“民主评议干部”等等，但这些东西从内容到形式都发生了根本的变化。一切学习教育运动均是“君子动嘴不动手”，没有联系现实解决问题的实际行动。 表面上看，众多案件的发生与舆论监督不力有关。一些地方，出现普遍违反刑法、违反宪法、违反党的一贯政策、违反中央精神的事情，我们的新闻记者难道没有看到？看到了为什么不报道！是缺少职业敏感，还是缺乏起码的良知？实际上，这样的追问是肤浅的。类似的事情记者或者报纸可能早就报道过，即使没有记者或报刊报道，也有其他利益相关者、利益受害人，仗义执言的群众，有正义感的干部，反映过这样的事，呼吁过解决这样的问题。关键是没有人理会和处理，没有人认真对待。不错，现在各省的报纸，尤其是以本地发行为主的报纸，报道本地方的焦点事件、群众反映强烈的事很少，除了拥有全国性强势媒体的个别省份。由于相当一部分领导把这一类事情的舆论报道看成是影响稳定的重要因素，一般是不允许自己管辖的报纸或记者说三道四的。 大家都知道，海尔有一张内部报纸《海尔人》，张瑞敏首席执行官支持记者们在报纸上针对海尔发生的问题“说三道四”。笔者在1995年至2002年这七年间，仅自己撰写的公开指名道姓批评海尔高级经理人的文章达173篇，涉及海尔高层干部达198人之多，记者们“说三道四”了，被“说”、“道”者就要“改五进六”。这个过程就是文化“推进”，就是“斗私批修”。其作用就像中央台的新闻联播中的“焦点访谈”，“谈”了就要“改进”。“不改”还不如“不谈”，“谈”而不“改”，浪费人力物力，祸国殃民。 当然啦，这个“说三道四”或“斗私批修”是有原则与技巧的，其原则是客观报道，其技巧是不枉加评论。这个“推进”的过程也是非常痛苦的，因为这是一个“凤凰捏磐”的过程，正因为她痛苦，才会伴随着脱胎换骨的新生。正因为笔者已“新生”过好多次了，才在异常激烈的“管理培训”市场中勇立潮头，笔者对这种效果明显的文化“推进”有切肤之感，把这种“切肤”的模式“复制”出来给你，你就获得了的收益。这个过程，也是“培训”、“咨询”的过程。现在，培训市场鱼目混珠，就像有人讽刺的那样：“你的‘屁股’还流着血，你怎么会给人家治痔疮” 呢？ 能不能“推进”，敢不敢“推进”，首先要取决于单位领导人的追求与气魄。海尔的文化“推进”，因为海尔有张瑞敏，因为张瑞敏心中有一个雄伟的目标，要实现这个目标，不是说说那么简单，要让几代做出努力与牺牲。要让几代这样去“听话”，就必须用“文化”的模式去“推进”。